泰半這樣的夜裡我早已經睡了,尤其在三天之前的一年半載。所以凌晨五點的房間裡不應該有還開啟的電視,不應該有催眠的音樂,不應該有還轉動的冷氣,連窗外最早的一聲蟬叫,我應該都聽不見。
開著電視是從小到大的習慣。國中起就有自己的房間自己的電視自己的電話,我一定要打開電視,不一定要有音量,不一定會轉頻道,但是我需要感受到有電磁波的演色變化,那讓我覺得不孤單。我做我自己的事情,電視上演著自己的戲。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一個人要怎麼過。
有的人睡覺不喜歡有任何聲音,我覺得以我嗜睡的程度可能擺在幼稚園的畢業聯歡晚會我都可以睡得下去。高中之後我習慣睡覺前將音響定時,有時候是聽著奇怪的電台音樂,不過大部分是ICRT,高中時期是1992~1994,那時候的電台大概就是中廣流行網獨大,我的收聽範圍在沈時華、李季準、羅小雲、倪蓓蓓、李秀媛等人之間,那時什麼台北之音飛碟電台根本還沒個屁。
當時,我不知道有沒有很多青少年聽ICRT。我常常放在那種什麼都聽不懂的情境,莫名其妙的聽洋文對話、聽洋人唱歌,反正聽不懂比聽得懂更不易分心,要唸書要睡覺都能讓我比較專心一點。那時候的ICRT,還有Samantha‧K這號人物喔(莎蔓姍,我一直不解為何要這樣翻譯)。
大學很幸福,因為有台北愛樂。住宿的時期,我的音響一定只設定台北愛樂,要睡覺的時候,通常都是台北爵士夜或是兩點之後的古典樂連打,一樣時間設定好就入睡。有點音樂,小小聲的音樂,就能讓我好眠。爾後才會深刻體驗,能夠好好睡一場高品質的睡眠,真是幸福無比。生活越衰老複雜,單純的睡眠條件就越嚴苛。
很多獨立的事情都是在潛移默化中像細砂般堆積起來的。音樂、電視、聲音、影像、閱讀、獨處、嗜睡、失眠。一個人的時間,是可以被細細切割的,但是必須先適應一個空間只有自己一個生命體的事實。因為只有自己,才可以在周圍所有的媒介中深入思考,每一個記號或每一次相遇都是線索,可惜的是,即便現在,我都還是慚愧著對自我的了解太過淺顯。
夜裡隨手翻著的湖濱散記,耳裡恰巧碰上了挪威的畢卓斯坦﹝Ketil Bjornstad﹞。梭羅寫著:「我要每個人細心的為自己找出並追隨自己的生活方式。」畢卓斯坦的鋼琴聲,像是回應著百年前的蒼美景緻,滑了一路,就會豁然看見獨自的心底。
也許我應該再多做點什麼。大量的閱讀,隨心的書寫,放縱的旅行,專心的墮落。在這段剛結束工作、還不是很願意馬上就進入新生活變化的時候。電視上的勁歌短打,阿杜的歌已經是第四次輪播了。還是關掉吧。
「我們或者無法在一定的時間內到達港口,但卻能保持著正確的方向前進。」
—-梭羅‧湖濱散記
還有在聽ICRT嗎?
想不出要聽什麼的時候
我習慣直接轉到ICRT
裡面有個DJ也叫Carol
很喜歡她的聲音
是那樣的慵懶、自然、性感、不做作…
想用google搜尋她的資料
結果鬼擋牆似的又跑到妳這裡來(汗)
(關鍵字:ICRT、Car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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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搞了大烏龍啊…
ICRT裡面那位聲音好聽的DJ
是叫做Kella不是Carol啊
孤陋寡聞又加上耳濁的我沒看過Kella這個名字
竟然聽成Carol…囧囧囧囧囧囧
虧我開車的時候都聽她節目
竟然把人家名字搞錯
萬歲~~~(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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